風箏第33集劇情
第33集
就在馬小五甜甜蜜蜜談戀愛的這段日子里,
宮庶要啟程前往香港了,他讓老板給自己弄了些武器子彈,準備離開,
兩人剛剛出門,就被恰好經(jīng)過的
宮庶送延娥去了14路車站,可延娥卻望著路邊電影院門前的白毛女劇照發(fā)呆,宮庶知道她舍不得自己,便提出再陪她一程,親自送她去見宋孝安,延娥聞言立刻高興了起來,兩人手牽手上了公交車。
車上貼著宮庶的通緝令,售票員一眼便認出了宮庶,見她慌張,宮庶也知道自己暴露了,他故意笑著掩飾,稱自己長得像特務(wù)。售票員表面沒動聲色,暗中卻警示了司機,司機會意,猛打方向盤,改變了路線,準備駛往公安局。宮庶的警覺性不是一般的高,一見司機的行駛方向不對,他就明白了司機的意圖,當即起身走到司機身邊,用槍頂著他的頭,逼他將車開向了郊外。
到了人煙稀少的市郊,宮庶將乘客趕下了車,只留下司機、售票員和之前一直在昏睡的一名解放軍軍人,汽車繼續(xù)向終點站行駛。途中,那名軍人趁控制自己的延娥不注意,打掉了她的槍,想要反制她,卻被控制司機的宮庶一槍爆了頭。
陳國華很快就接到了報案,得知有一個長相酷似宮庶的人劫持了14路公交車去了市郊棉紡廠方向,陳國華立刻命人在主要干道上設(shè)卡堵截,并通知看守所,馬上將周志乾帶到自己的辦公室。
鄭耀先被帶出去的時候,驚動了韓冰,她預(yù)感到有事情發(fā)生了,但她束手無策,如今鄭耀先和宮庶暗自再也不用她插手,這意味著她失去了立功贖罪的機會。被敵人俘虜過,無論有再多冠冕堂皇的理由,都無法掩蓋這丟人的事實,她不禁有些氣餒。
鄭耀先得知情況后,略一分析便判斷出,一向精明狡猾的宮庶不會這么容易露出破綻,這次一定是因為特殊原因而導致的突發(fā)狀況,因此接下來會發(fā)生什么狀況,自己也沒辦法預(yù)料。
陳國華又氣又怒,指責鄭耀先為國民黨培養(yǎng)的特工太優(yōu)秀了,并試圖用激將法將鄭耀先的積極性調(diào)動起來。鄭耀先一眼便看穿了陳國華的意圖,雖然他愛惜宮庶的人才,私心里想要留他一命,但他也知道宮庶是死心塌地為國民黨賣命,絕不會回頭,這樣的階級敵人,自己不能同情,公私大義他還是分得清的,只是眼下的情況實在讓他無計可施。
經(jīng)過再三分析,鄭耀先相信,路上設(shè)置的路卡是攔不住宮庶的,眼下的狀況他也不會再自投羅網(wǎng)趕去終點站,而是會選擇在一面是懸崖一面是峭壁的絕路上選擇跳崖,因為轉(zhuǎn)彎處的懸崖底下就是嘉陵江的江灣,那是他唯一的生路。鄭耀先建議陳國華不要再設(shè)卡攔截,免得造成無辜人員的傷亡,而是應(yīng)該將搜捕重點放在江面上。不過,在茫茫的嘉陵江里尋人,無異于大海撈針,所以結(jié)果只怕是
會無功而返。陳國華不能接受這樣的結(jié)果,可是連老謀深算的鄭耀先都這么說了,他也沒了主意。
果然不出鄭耀先所料,宮庶在劫車的那一刻就已經(jīng)想到了自己即將面對的境況,他早就想好了跳江的退路,在和追擊的解放軍進行了激烈的交火,打死了一個解放軍連長,甩開了追兵之后,車行至快到江灣處時,宮庶將一顆手榴彈綁在了司機的腳下,并將引線和他的手一并綁在了方向盤上,逼他不許松開油門,一直往前開。司機知道這關(guān)系著自己的生死,不敢不聽,只能一路狂駛,宮庶則拉著延娥的手,在轉(zhuǎn)彎處縱身跳下了茫茫的嘉陵江。
后面追擊的解放軍追上了公交車,一位戰(zhàn)士攀上了行駛中的汽車,拆除了司機腳下的手榴彈后,卻發(fā)現(xiàn)只是個空殼。
延娥獲救之后,在附近來來回回找了宮庶好幾遍,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他的蹤跡,她以為宮庶已經(jīng)遇難了,絕望之下便在樹上搭了條繩子想要投繯資自盡,恰好這時宋孝安帶人來接應(yīng),這才救下了她。宋孝安雖然心中也是百般擔憂,但為了寬慰延娥,還是一個勁兒地對她說,宮庶絕不會有危險,延娥聞言心中又升起了希望,也便不再鬧騰,乖乖跟著他回去了。
宮庶失蹤了,鄭耀先知道他一定會來找自己,便提議把自己以周志乾的名義交給地方上監(jiān)管,用自己做餌,來引宮庶上鉤。陳國華向上級申請后,以證據(jù)不足將他無罪釋放,發(fā)配到了勞動農(nóng)場接受改造,但他的檔案中卻依然保留著重大嫌疑的歷史反革命罪的記錄。對此,鄭耀先絲毫不放在心上,只要能夠保住性命,繼續(xù)為黨工作,這一切他都不會放在心上,
臨走時,陳國華詢問鄭耀先還有什么要求,鄭耀先請求他將韓冰釋放,因為她是個難得的人才,被俘也不是自己愿意的,這本來就是宮庶的一個圈套,為的就是借共產(chǎn)黨的手摧毀韓冰的意志,而這樣一直往死路上逼她,實在是己方的損失。陳國華也早就想放了韓冰,可是這不是他能說了算的,他也只能盡力而為了。
放風的時候,鄭耀先將自己要被無罪釋放的消息告訴了韓冰,韓冰聞言震驚了,她不管不顧地越過了男女犯人防風領(lǐng)地的白灰線,想要往鄭耀先身邊湊,卻被看守的哨兵喝止了。韓冰退回自己那一邊,堅定地表示,自己一定會抓住鄭耀先的七寸,給他一個致命的打擊。鄭耀先熱臉貼了人的冷屁股,自討無趣,只好訕訕地離開了。
這是一次有史以來最為別開生面的道別,白石灰畫的線就像是楚河漢界,將鄭耀先和韓冰隔在了兩端,歷史將這對冤家的慪氣盡收眼底。
鄭耀先在馬小五的陪伴下被送到了石口勞教農(nóng)場接受改造,看在他是個跛子的面上,農(nóng)場的管教按照馬小五的意見,將鄭耀先安排在了食堂幫廚。鄭耀先的指導員好心地關(guān)照他,食堂的趙師傅很好打交道,他區(qū)分好人和壞人的標準就是勤勞和懶惰,鄭耀先點頭卑微地點頭哈腰,將這些話一一記在了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