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活”之辨:戲劇做綜藝,丟臉嗎?
沒有流量明星,只有灰頭土臉的哥哥,黃磊發(fā)愿于疫情期間的綜藝《戲劇新生活》,讓一群沒人認識的戲劇演員在另一方舞臺上閃閃發(fā)光。今年的烏鎮(zhèn)戲劇節(jié),“戲劇新生活團隊”集體返場,電視綜藝上的小靈光被放大至舞臺,而這些曾經(jīng)為吃飯發(fā)過愁的戲劇人也有了自己的粉絲。
無論是“戲劇節(jié)”還是“新生活”,黃磊都是主要的策劃者,在他看來,“我從來沒想破圈,只是想擴圈。雖然也曾糾結過我們到底需不需要戲劇明星,但是有一天,你們會明白今天我們?yōu)槭裁匆?lsquo;戲劇新生活’。”
戲劇做綜藝丟臉嗎?
去年疫情最嚴重的時候,黃磊在家中看了一些表演類的節(jié)目,那時就想到,每年烏鎮(zhèn)戲劇節(jié)時,自己都會看到一些優(yōu)秀的戲劇人,他們一直在一個角落里默默發(fā)光。于是他就請來自己的好朋友嚴敏,決定做一個關于戲劇人的綜藝,讓大家看到這群發(fā)光的戲劇人。
“如果說有鄙視鏈,那么戲劇原來一定是在鄙視鏈的頂端,用綜藝的形式呈現(xiàn),兩者能不能有結合的可能性?我是思考過的。有人問我,戲劇做綜藝不覺得丟臉嗎?我想反問,綜藝不做嚴肅藝術不覺得丟臉嗎?但開始我也有不確定的想法,其實我們應該用更多的形式去傳遞嚴肅的專業(yè)的認真的創(chuàng)作態(tài)度,藝術會影響一個人的一生,戲劇舞臺上如果有被追逐的‘明星’,這將會是一個怎樣的文化氛圍。”
錄制的最后一天,黃磊找來一條拉沙石的船,把道具都搬了上去,并且命名為“沙石比亞”,他形容當時的狀態(tài),“他們站在船上,真的有一種乘風破浪的感覺。”
在節(jié)目中成長,審美和視角都變了
錄制中,這些男生住在一間“宿舍”中,黃磊吐槽,“他們還抱怨有老鼠,其實原來根本沒有,是被他們弄臟后才有的老鼠。丁一滕每天和自己的襪子睡在一起,我提醒他們要注意打掃衛(wèi)生,但劉曉曄說這已經(jīng)是他們打掃過的。”
對于錄制的那段時間,如今回憶起來,每個人的痛點不盡相同,但又殊途同歸。劉添祺對那段時光最深的印象就是“冷”,“天氣雖冷,但細小的過程中大家隨意說的話都讓我學到不少東西,我突然發(fā)現(xiàn)好像挺喜歡戲劇的。”趙曉蘇稱自己是看回看最多的人,“我在家里基本每天都會放‘戲劇新生活’,我們八個人之間的默契不太有人能夠達到,以至于錄完的那段時間我都不想拍戲,從那么干凈的狀態(tài)進入不了其他的工作。”
劉曉邑則是在剛結束的那段時間,總感覺有攝像機在跟拍。丁一滕則稱自己開拍前沒拍過任何影視作品,“一排攝像機對著我們,我沒法適應那個環(huán)境,一度想退出。磊哥幫我打開我自己的心門,和大家熟絡起來之后,我天天黏著曉蘇,每天都特別快樂。節(jié)目把我自己另外一面展現(xiàn)出來了,我在節(jié)目中成長,我的審美和視角也發(fā)生了改變。”劉曉曄最不習慣的是,自己說什么都能被聽見,“但過程很快樂,同時也是一個妥協(xié)的過程,我享受大家掰扯的那種狀態(tài)。”
文/本報記者 郭佳 攝影/本報記者 劉暢 柴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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